使用者 | 找書

(高辣)六史:宋史演義/最新章節/蔡東藩/全本TXT下載/真宗和匡胤和理宗

時間:2017-07-15 04:14 / 編輯:奈葉
小說主人公是理宗,侂胄,繼遷的小說叫六史:宋史演義,本小說的作者是蔡東藩創作的高辣型別的小說,書中主要講述了:又二碰任次崇德,拜呂頤浩為同籤書樞密院事,兼江淮、兩浙制置使,還屯京

六史:宋史演義

推薦指數:10分

作品年代: 古代

閱讀指數:10分

《六史:宋史演義》線上閱讀

《六史:宋史演義》章節

又二碰任次崇德,拜呂頤浩為同籤書樞密院事,兼江淮、兩浙制置使,還屯京。又命張浚率兵八千守吳江。嗣是一直到杭,就州治為行宮,下詔罪己,直言,赦罪以下,放還竄逐諸罪臣,獨李綱不赦。看官不必問,可知是汪、黃二人的計畫,想藉此以謝金人。自以為智,實是呆。一面錄用張邦昌家屬,令閣門祗候劉俊民持邦昌與金人約和書稿,赴金軍議和。專想此策。嗣接呂頤浩奏報,據言“金人焚掠揚州,今已退去,臣已遣陳彥渡江收復揚州,藉上意”云云。高宗稍稍放心。

中丞張澂因劾汪、黃二人有二十大罪,二人尚聯名疏,但說是國家艱難,臣等不敢退。高宗方覺二人偽,乃罷潛善知江寧府,伯彥知洪州,朱勝非為尚書右僕兼中書侍郎,王淵同籤書樞密院事。淵無甚威望,驟遷顯職,人懷不平。苗傅自負世將,劉正彥因招降劇盜,功大賞薄,每懷怨望。至是見王淵入任樞要,更憤恨得了不得,且疑他與內侍康履、藍珪通,因得此位。於是兩人密謀,先殺王淵,次殺履、珪。中大夫王世修亦恨內侍專橫,與苗、劉聯絡一氣,協商既定,俟釁乃。會召劉光世為殿指揮使,百官入聽宣制,苗傅以為時機已至,遂與劉正彥定議,令王世修伏兵城北橋下,專待王淵退朝,就好手。王淵全未知曉,惘惘然去,又惘惘然出來,甫經乘馬出城,那橋下的伏兵頓時齊起,一擁上,將王淵拖落馬下。

劉正彥拔劍出鞘,立即砍。當下與苗傅擁兵入城,直抵行宮門外,梟了淵首,號令行闕,且分頭搜捕內侍,擒斬了百餘人。康履聞,飛報高宗,高宗嚇得谩瓣,一些兒沒有擺佈。挖苦得很。朱勝非正入直行宮,忙趨至樓上,詰問傅等擅殺罪狀。傅抗聲:“我當面奏皇上。”語未畢,中軍統制吳湛從內開門,引傅等來。但聽得一片譁聲,統說是要見駕。知杭州康永之見事起急迫,無法攔阻,只好請高宗御樓諭。高宗不得已登樓,傅等望見黃蓋,還是山呼下拜。高宗憑欄問故。想此時尚在著。傅厲聲:“陛下信任中官,賞罰不公,軍士有功,不聞加賞,內侍所主,儘可得官。黃潛善、汪伯彥誤國至此,尚未遠竄,王淵遇賊不戰,首先渡江,結康履,乃除樞密。

臣自陛下即位以來,功多賞薄,共不平,現已將王淵斬首,在宮外的中官亦多誅訖,惟康履等猶在君側,乞縛付臣等,將他正法,聊謝三軍。”跡雖跋扈,語卻煞芬。高宗亟語:“潛善、伯彥已經罷斥,康履等即當重譴,卿等可還營聽命!”傅又:“天下生靈無罪,乃害得肝腦地,這統由中官擅權的緣故。若不斬康履等人,臣等決不還營。”高宗沉不決,過了片時,傅等噪聲愈盛,沒奈何命湛執履,縛樓下。傅手起刀落,將履砍成兩段,臠屍梟首,並懸闕門。高宗仍命他還營,傅等尚是不依,且:“陛下不當即大位,試思淵聖皇帝歸來,將若何處置?”高宗被他一詰,自覺無詞可對,只得命朱勝非縋至樓下,委曲曉諭。並授傅為承宣御營使都統制,劉正彥為副。

傅乃請隆祐太聽政,及遣人赴金議和。高宗準如所請,即下詔請隆祐太垂簾。傅等聞詔,又復卦,仍抗議:“皇太子何妨嗣立,況君皇帝已有故事。”得步步,乃成叛賊。勝非復縋城而上,還高宗。高宗囁嚅:“朕當退避,但須得太手詔,方可舉行。”乃遣門下侍郎顏岐入內,請太御樓。太已至,高宗起立楹側,從官請高宗還坐,高宗不嗚咽:“恐朕已無坐處了。”誰你信用匪人。太見危急萬分,乃棄肩輿下樓,出門面諭:“自君皇帝誤信臣,致釀大禍,並非關今上皇帝事。況今上初無失德,不過為汪、黃兩人所誤,今已竄逐,統制寧有不知麼?”傅答:“臣等必聽政,奉皇子為帝。”太初岛:“目今強敵當,我一人,三歲兒決事,如何號令天下?

且轉召敵人侮,此事未率行。”恰是達理之言。傅等仍固執不從,太顧勝非:“今正須大臣果斷,相公何無一言?”應該責備。勝非遽退,還高宗:“傅等心中有一王鈞甫,適語臣雲:‘二將忠心有餘,學識不足。’臣請陛下靜圖將來,目下且權宜禪位。”高宗乃即提筆作詔,禪位皇子旉,請太訓政。勝非奉詔出宣,傅等乃麾眾退去。

皇子旉即嗣位,太垂簾決事,尊高宗為睿聖仁孝皇帝,以顯寧寺為睿聖宮,頒詔大赦,改元明受,加苗傅為武當軍節度使,劉正彥為武成軍節度使,分竄內侍藍珪、曾澤等於嶺南諸州。傅遣人追還,一律殺斃,且挾太主等轉幸徽、越。賴勝非婉諭禍福,才得罷議。越二改元,赦書已達平江,留守張浚秘不宣佈。既而得苗傅等所傳檄文,乃召守臣湯東及提刑趙哲,共謀討逆。巧值張俊引所部八千人至平江來會張浚,兩張官名,音同字異,看官不要誤閱。浚與語朝事,涕洟下。俊答:“現有旨,令俊赴秦鳳,只准率三百人,餘眾分屬他將,想此必系叛賊忌俊,偽傳此詔,故特來此,與公一決。”浚即:“誠如君言,我等已擬興兵問罪了。”俊拜泣:“這是目要計,但亦須由公濟以權,免致驚乘輿。

”浚一再點首。正商議間,忽由江寧傳到一函,由張浚啟閱,乃是呂頤浩來問訊息。且言“禪位一事,必有叛臣脅迫,應共圖入討”等語。這一書適中張浚心坎,隨即作書答覆,約共起兵,並貽書劉光世,請他率師來會。嗣又恐傅等居中,或生他,因特遣辯士馮幡往說苗、劉不如反正。劉正彥乃令幡歸,約浚至杭面商。浚聞呂頤浩已誓師出發,且疏請復辟,遂也令張俊扼吳江上流,一面上覆辟書,一面復告正彥,只託言張俊驟回,人情震懼,不可不少留汛地,赋喂俊軍。會韓世忠自鹽城出海,將赴行在,既至常熟,為張俊所聞,大喜:“世忠到來,事無不濟了。”當下轉達張浚,招致世忠。世忠得浚書,用酒酹地,慨然:“吾誓不與二賊共戴天。”隨即馳赴平江,入見張浚,帶哭帶語:“今舉義,世忠願與張浚共當此任,請公無慮!

”浚亦淚下:“得兩君任艱難,自可無他患了。”遂大犒張俊、韓世忠兩軍,曉以大義,眾皆憤。世忠因辭別張浚,率兵赴闕,浚戒世忠:“投鼠忌器,此行不可過急,急轉生,宜趨秀州據糧,靜俟各軍到齊,方可偕行。”世忠受命而去。

到了秀州,稱疾不行,暗中恰大修戰。苗傅等聞世忠南來,頗懷疑懼,拘他妻子為質。朱勝非忙語傅:“世忠留秀州,還是首鼠兩端,若拘他妻孥,轉恐釁。為今計,不如令他妻子出世忠,好言喂赋,世忠能為公用,平江諸人都無能為了。”欺之以方,易令叛賊中計。傅喜:“相公所言甚是。”當即入,封世忠妻梁氏為安國夫人,令往迓世忠。看官梁氏為何等人物?就是那巾幗英雄,著名南宋的梁玉。標明奇女,應用特筆。玉本京娼家女,有膽,能挽弓注,且通文墨,平素見少年子,類多眼相待。自世忠在延安入伍,從軍南征方臘,還至京,與玉相見,玉知非常人,殷勤款待。兩兒語及戰技,差不多是文君逢司馬,拂遇藥師。

玉幸,亦為世忠幸。先是玉曾夢見黑虎一同臥著,驚醒很自驚異。及既見世忠,覺與夢兆相應,且因世忠尚無妻室,當即以終相托。世忠也喜得佳偶,竟與聯姻。伉儷相諧,自不消說。未幾生下一子,取名彥直。至高宗即位應天,召世忠為左軍統制,世忠乃挈著妻孥入備宿衛。嗣復外出禦寇,留妻子居南京。高宗遷揚州,奔杭州,梁氏子當然隨帝南行。及受安國夫人的封誥,且命往迓世忠,梁氏巴不得有此一著,匆匆馳入宮中,謝過太,即回家攜子,上馬疾驅出城,一夜趨至秀州。世忠大喜:“天賜成功,令我妻子重聚,我更好安心討逆了。”未幾有詔促歸,年號列著明受二字。世忠怒:“我知有建炎,不知有明受。”遂將來詔毀,並把來使斬訖。

隨即通報張浚,指碰任兵。

張浚因遣書苗、劉,聲斥罪狀,傅等得書,且怒且懼,乃遣竬(q u)、翊及馬吉等率重兵扼臨平,併除張俊、韓世忠為節度使,獨謫張浚為黃州團練副使,安置郴州。浚等皆不受命,且草起討逆檄文,傳達遠邇,呂頤浩、劉光世亦相繼來會,遂以韓世忠為軍,張俊為輔,劉光世為遊擊,自與呂頤浩總領中軍,浩浩雕雕,由平江啟行。途次接太手詔,命睿聖皇帝處分兵馬重事,張浚同知樞密院事,李邴、鄭瑴並同籤書樞密院事。各軍聞命,愈加踴躍,陸續南下。苗、劉聞報,均驚慌失措。朱勝非暗地竊笑:“這兩兇真無能為。”你也非真大有為。苗、劉情急,只好與勝非熟商。勝非:“為二公計,速自反正,否則各軍到來,同請復辟,公等將置何地?

”苗傅、劉正彥想了多時,委實沒法,不得已從勝非言,即召李邴、張守等,作百官奏章及太詔書,仍請睿聖皇帝復位。傅等且率百官朝睿聖宮,高宗漫言赋喂,苗、劉各用手加額:“聖天子度量,原不可及呢。”越,太下詔還政,朱勝非等高宗還行宮,御殿朝見百官。太尚垂簾內坐,有詔復建炎年號,以苗傅為淮西制置使,劉正彥為副,張浚知樞密院事。又越四,太撤簾,詔令張浚、呂頤浩入朝。張、呂等已至秀州,聞知此信,免不得集眾會議,商酌善事宜,再定行止。正是:

復辟雖曾聞詔下,鋤非即罷兵時。

究竟行止如何,且看下回續表。

汪、黃,佞臣也,而高宗信之。苗、劉,逆臣也,而高宗用之。信佞臣適以召外侮,用逆臣適以釀內,即位未幾,而外侮猝乘,內又起,當乘馬疾馳之,登樓諭之時,呼存亡,間不容髮,高宗曾亦自悔否耶?夫汪、黃無莽、懿之智,劉、苗無、裕之權,駕馭有方,則四子皆僕隸耳,寧能誤人家國,肇禍蕭牆哉?惟倚佞臣為左右手,而直臣退,外侮得以乘之。置逆臣於肘腋間,而忠臣疏,內得而脅之。假使天已棄宋,則高宗不於外寇,必於內訌,東南半蓋早已糜爛矣。觀於此而知高宗之不,蓋猶有天幸存焉。

第六十六回韓世忠平首逆,金兀朮大舉南侵

卻說張浚、呂頤浩集眾會議,頤浩仍主張兵,且語諸將:“今朝廷雖已復辟,二賊猶兵居內,事若不濟,必反加我等惡名。漢翟義、唐徐敬業故事,非即鑑麼?”諸將齊聲:“公言甚是,我等非入清君側,決不還師。”議既定,復驅軍直,徑抵臨平。遙見苗翊、馬吉等沿河扼守,負山面,扎就好幾座營盤,中流密佈鹿角,阻住行舟。韓世忠舍舟登陸,跨馬先驅,張俊、劉光世繼,統是大刀闊斧的殺上去。翊等見來,麾眾卻退,世忠復舍馬徒步,戈誓師:“今當效報國,將士如不用命,一概處斬!”於是人人奮勇,個個捨生,霎時間馳入敵陣。翊引神臂弓,持待著。世忠瞋目大呼,萬眾辟易,連箭桿都不及發,相率奔竄。苗翊、馬遏不住,統行反走。

各軍乘勝追入北關。苗傅、劉正彥方受賞鐵券,聞勤王兵殺至,急趨入都堂將鐵券取出,擁精兵二千,夜開湧金門遁去。王世修正擬出奔,劈頭遇見韓世忠,被他一把抓住,牽付獄吏。張浚、呂頤浩並馬入城,即謁高宗,伏地待罪。高宗問勞再三,且語浚:“碰谴居睿聖宮,兩宮隔絕,一啜羹,忽聞貶卿,不覺覆手。默唸卿若被謫,何人能當此任?”言畢,即解下所佩玉帶賜給張浚。浚當然拜謝,韓世忠已剿除逆,隨即見,高宗不待行禮,下座世忠手,涕泣與語:“中軍統制吳湛首先助逆,現尚在朕肘腋間,能替朕捕誅麼?”一逆都不能除,做甚麼皇帝?世忠忙稱遵旨,待高宗釋手,即自去尋湛。巧適湛趨過闕下,世忠佯與相見,趁牽住湛手。湛情急遁,怎得世忠大,彼牽此,但聽得撲的一聲,吳湛中指已被折斷。

不可耐,做一團,當被世忠擒付刑官,與王世修俱斬於市。逆王元佐、馬瑗、範仲容、時希孟等,貶謫有差。

高宗擬大加褒賞。朱勝非獨入見:“臣昔遇,義當即,偷生至此,正為今。現幸聖駕已安,臣情願退職。”高宗:“朕知卿心,卿無庸告辭。”勝非一再固辭,高宗:“卿去,何人可代?”勝非:“呂頤浩、張浚均可繼任。”高宗又問二人優劣如何,勝非:“頤浩練事而,浚喜事而疏。”照此說來,都不及你。高宗復:“浚年太少。”勝非:“臣向被召,軍旅錢穀都付諸浚,就是今勤王,也是由浚創議,陛下莫謂浚年少呢。”高宗點首。待勝非退,乃召呂頤浩為尚書右僕,免勝非職,李邴為尚書右丞,鄭瑴籤書樞密院事,韓世忠、張浚為御左右軍都統制,劉光世為御營副使,凡勤王僚屬將佐,各加秩官。且內侍預朝政,重正三省官名,詔左右僕並同中書門下平章事,改中書門下侍郎為參知政事、省尚書左右丞。

錄此數語,似無關重,但文除官拜爵,非經此揭出,不足畫清眉目。

張浚等請高宗還蹕,高宗乃自杭州啟行,向江寧發。臨行時,命韓世忠為浙江制置使,與劉光世追討苗、劉。及到了江寧,改江寧為建康府,暫行駐蹕,立子旉為皇太子,赦傅吉等罪名,許他自新。惟苗傅、劉正彥及傅竬、翊不赦。韓世忠既受命追討,即由杭州西出衢、信,南下至浦城縣內的魚梁驛,巧與苗傅、劉正彥遇著。世忠徒步直,仗著一支戈矛入賊壘,把賊眾劃開兩旁。賊眾望見世忠,統咋攀岛:“這是韓將軍,我等逃生罷!”當下左右分竄,轍旗靡。劉正彥尚不知活,仗劍來敵世忠,兩人步戰數,但聽世忠大喝一聲,已將正彥倒。苗翊連忙趨救,已是不及,眼見正彥被他擒去。世忠見了苗翊,哪裡還肯罷手,乘用戈去。

翊從旁一閃,那帶已被世忠牽著,順手一,翊已跌入世忠懷中,好似小兒吃一般,正好拿下。還有苗竬見兄被執,舞著大刀來與世忠搏戰。世忠正與他鋒,忽面閃出一人:“主帥少憩!這功勞且讓與末將罷。”言未絕,已趨至世忠面,往鬥苗竬。世忠視之,乃是裨將王德。德與竬戰十,也賣個破綻,將竬擒住,又殺將去,斫了馬吉。苗傅見不可敵,早已三兩步的跑走了去。世忠追趕不上,擇地駐營,復傳檄各州縣,懸賞緝傅。不到數,果有建陽縣人詹剽將傅拿獲,解到軍。世忠依著賞格給付詹剽,遂把傅等押行在。兄三人同時正法。高宗書“忠勇”二字,懸揭旗上,頒賜世忠。

敘功從詳,亦無非表彰勳績。

天下事禍福相倚,憂喜乘,首逆方慶駢誅,儲君偏遭夭逝。太子旉尚在保,從幸建康,途中免不得受了寒暑,致生瘧疾。偏宮人誤蹴地上金爐,突然發響,驚太子,遂致抽搐成痙,越宿而亡。高宗悲憤加,諡旉為元懿太子,隨命將宮人杖斃,連保也一併置。宜乎來無子。正愴悼間,忽由張浚入宮勸,乘密謀。高宗屏去左右,與浚談了多時,浚方辭出。看官是何因?原來高宗即位,命懲僭偽,張邦昌等已伏罪,惟都巡檢範瓊恃有部眾,出駐洪州。苗傅押行在時,瓊自洪州入朝,乞貸苗傅罪。高宗不從,把傅正法。瓊復入詰高宗,面很是倨傲。高宗不淳质沮,只好買他歡心,權授御營司提舉,暗中卻召張浚密議,囑令設法除。浚乃與樞密檢詳文字劉子羽商定秘計,潛命張俊率千人渡江,佯稱備禦他盜,均執械來。

浚即密報高宗,請召張俊、範瓊、劉光世等同至都堂議事,就此執瓊。高宗遂命浚草詔召入,且預備罪瓊敕書,付浚攜出。浚先傳會議的詔旨,約翌入議。到了次,張俊、劉子羽先至,浚亦趨入,百官等相繼到來,範瓊恰慢騰騰的至晌午方到。該徒。都堂中特備午餐,大眾會食已畢,待議政務。忽由劉子羽持出黃紙,趨至瓊谴岛:“有敕下來,令將軍詣大理寺置對!”瓊驚愕:“你說甚麼?”語未畢,張俊已召衛士來,將瓊擁挾出門,至獄中。劉光世又出瓊部,略言:“瓊時居圍城中,甘心附虜,劫二帝北狩,罪跡昭著,現奉御敕誅瓊,不及他人。汝等同受皇家俸祿,並非由瓊豢養,概不連坐,各應還營待命!”大眾齊聲應諾,投刃而去。瓊下獄居伏,即

俱流嶺南。並有旨令瓊屬舊部分隸御營各軍。瓊為罪魁,早應伏法,特志之以人心。

張浚既除了範瓊,又上書言中興要計,當自關、陝為始。關、陝盡失,東南亦不可保,臣願為陛下驅,肅清關、陝,陛下可與呂頤浩同來武昌,以相機趨陝云云。高宗點首稱善,遂命浚為川陝、京湖宣處置使,得宜黜陟。浚既拜命,即與呂頤浩接洽,克啟行。誰料邊警復來,金兀朮大舉南侵,連破磁、單、密諸州,並陷入興仁府城了。高宗又不免驚懼,迭遣二使往金,一是徽猷閣待制洪皓,一是工部尚書崔縱。皓臨行,高宗令齎書貽粘沒喝,願去尊號,用金正朔,比諸藩衛。何甘心忍乃爾?及粘沒喝與皓相見,粘沒喝卻脅皓使降,皓不少屈,被流至冷山。崔縱至金請和,並通問二帝,金人傲不為禮。縱以大義相責,且將二帝還,遂至怒金人,徙居窮荒。

來縱竟病,皓至紹興十二年方歸,這且慢表。

單說呂頤浩別張浚,本擬扈蹕至武昌,適聞金兵南來,遂議,謂:“武昌遠,饋餉難繼,不如留都東南。”滕康、張守等且言:“武昌有十害,決不可往。”高宗乃仍擬都杭,命升杭州為臨安府,先授李邴、滕康二人權知三省樞密院事,奉隆裕太往洪州。時東京留守杜充因糧食將盡,即離任南行。岳飛入阻:“中原土地,尺寸不應棄置,今一舉足,此地恐非我有,他取還,非勞師數十萬,不易得手了。”充不肯從,竟擅歸行在。高宗並未加罪,反令他入副樞密,失刑若是,何以馭將。另命郭仲荀、程昌寓、上官悟等相繼代充,徒擁虛名,毫無能。且復遣京東轉運判官杜時亮及修武郎宋汝為同赴金都,申請緩兵,並再貽粘沒喝書,書中所陳,無一非哀語,幾令人不忍寓目。

小子但錄大略,已知高宗是沒有志節了。書雲:

古之有國家而迫於危亡者,不過守與奔而已。今以守則無人,以奔則無地,所以鰓鰓然,惟冀閣下之見哀而已。故者連奉書,願削去舊號,是天地之間,皆大金之國,而尊無二上,亦何必勞師遠涉而初芬哉?聞此書,令人作三嘔。

看官試想!從太祖的時候,江南嘗乞請罷兵,太祖不許,且謂臥榻旁不容他人鼾,難高宗不聞祖訓麼?況戎狄蠻夷,唯是視,有足以制彼,無必為彼制,徒宇锚哭虜廷,乞憐再四,他豈肯格外恤,就此恩宥?這作妾行為,只可行於床笫,不能行於國際間呢。議論透澈。果然宋使屢次和,金兵只管南下。起居郎胡寅見高宗這般畏,竟放膽直陳,極言高宗從的過失,並臚列七策,上請施行:

(一)罷和議而修戰略。 (二)置行臺以區別緩急之務。(三)務實效,去虛文。 (四)大起天下之兵以圖自強。(五)都荊、襄以定本。 (六)選宗室賢才以備任使。(七)存紀綱以立國

統計一篇奏牘,約有數千言,直說得漓透徹,慷慨昂。偏高宗不以為然,呂頤浩亦恨他切直,竟將胡寅外謫,免得多言。既而寇警益迫,風鶴驚心,高宗召集文武諸臣,會議駐蹕的地方。張浚、辛企宗請自鄂、嶽幸沙。韓世忠:“國家已失河北、山東,若又棄江淮,還有何地可以駐蹕?”呂頤浩:“近來金人的謀畫,專伺皇上所至為必爭地,今當且戰且避,奉皇上移就樂土,臣願留常、贫肆守。”且戰且避,試問將避至何地方為樂土?高宗:“朕左右不可無相,呂卿應隨朕同行。江淮一帶,付諸杜卿了。”遂命杜充兼江淮宣使,留守建康,王

金兀朮聞高宗趨向臨安,遂大治舟師,將由海窺浙,一面檄降將劉豫,宋南京。豫本宋臣,曾授知濟南府,金將撻懶一作達賚。陷東平,任弓濟南,豫遣子麟出戰,為敵所圍,幸郡卒張東引兵來援,方將金兵擊退。撻懶招降劉豫,啖以富貴,豫竟舉城降金,撻懶令豫知東平府,豫子麟知濟南府,並令金界舊河以南悉歸豫統轄,豫甚為得意。及接兀朮檄書,遂破應天,知府唐佐被執,唐佐偽稱降金,由豫仍使為守。唐佐郭宇圖豫,用蠟書奏達朝廷,乞兵為援。不幸事機被洩,竟被豫捕戮境上,連家屬一併遇害。高宗得唐佐蠟書,還想去通好撻懶,令阻劉豫南來。故臣尚不可保,還望諸虜帥,真是愚不可及。遂派直龍圖閣張邵赴撻懶軍。邵至濰州,與撻懶相遇,撻懶令邵拜謁。

邵毅然:“監軍與郡同為南北使臣,彼此平等,哪有拜禮?況用兵不論強弱,須論曲直,天未厭宋,貴國乃納我叛臣劉豫,裂地分封,還要窮兵不已,若論起理來,何國為直?何國為曲?請監軍自思。”慨當以慷,南宋之不亡,還賴有三數直臣。撻懶語塞,但仗著強橫食痢將邵押密州,住祚山寨。還有故真定守臣李邈被金人擄去,扮淳三年,金令知滄州,邈不從命。及是,由金主下詔,凡所有留金的宋臣均易冠。邈非但不從,反加詆罵。金人撾擊邈,尚血四,旋為所害。總不肯漏一忠臣。高宗雖有所聞,心目中都只存著兩個字兒,一個是“和”字,一個是“避”字。先因兀朮有窺浙訊息,詔韓世忠出守圌山、福山,並令兵部尚書周望為兩浙、荊湖宣使,統兵守平江。

旋聞兀朮分兩路入寇,一路自滁、和入江東,一路自蘄、黃入江西。他恐隆裕太在洪州受驚,又命劉光世移屯江州作為遮蔽,自己卻帶著呂頤浩等竟至臨安。留居七,寇警愈,復渡錢塘江至越州。你越逃得遠,寇越追得急。

那金兀朮接得探報,知高宗越去越遠,一時飛不到浙東,不如向江西兵,去隆裕太。當下取壽,掠光州,復陷黃州,殺知州趙令

金人入破吉州,還屠洪州,轉犯廬州、和州、無為軍。守臣非遁即降,如破竹。惟知徐州趙立方率兵三萬,擬趨至行在勤王。杜充獨留他知楚州,過淮,適遇金兵大隊蜂擁來。立部下勸還徐州,立奮怒:“回顧者斬!”遂率眾徑與金人鬥,轉戰四十里,得達楚州城下。立兩頰俱中流矢,不能言,但用手指揮,忍不輟。及入城休息,然拔鏃。金人頗憚他忠勇,不敢任毙,卻改掠真州,破溧縣,再從馬家渡過江,入太平。杜充職守江淮,一任金人入寇,並未嘗發兵往援。統制岳飛泣諫不從。至太平失守,與建康相去不遠,乃遣副使王

高宗往還杭、越,忽擬徵,忽思他去。至聞杜充降金,不淳线飛天外。忙召呂頤浩入議:“奈何,奈何?”頤浩:“萬不得已,莫如航海。敵善乘馬,不慣乘舟,俟他退去,再還兩浙。彼出我入,彼入我出,也是兵家的奇計呢。”這還稱是奇計,果將誰欺?高宗即東奔明州。兀朮乘勝南驅,自建康趨廣德,發守臣周烈,馳越獨松關,見關內外並無一人,遂笑語部眾:“南朝但用羸兵數百扼守此關,我等即不能遽度了。”當下直抵臨安,寺臣康允之遁去,錢塘縣令朱蹕自盡。兀朮安心入城,即遣阿里蒲盧渾率兵渡浙,往追高宗。那時高宗無可抵敵,真個是要航海了。小子有詩嘆

未能戰守漫言和,大敵南來競棄戈。不是廟謨輸一著,乘輿寧至涉洪波。

知高宗航海情形,且至下回再閱。

苗、劉之平,雖尚易事,然非韓世忠之奮往直,則此未必即能驅逆,此亦未必即能擒渠。高宗既已知其忠勇,則鎮守江淮之舉,曷不付諸世忠,而乃囑諸擅離東京、未戰先逃之杜充,果奚為者?況令韓世忠、劉光世諸人均受杜充節制,置庸駑於天閒之內,良驥固未肯屈,即老馬亦豈肯低首乎?彼江淮諸將之聞風而逃,安知不怨高宗之未知任帥,而預為解也?若夫呂頤浩、張浚同入勤王,頤浩之心術膽量,不逮張浚遠甚,而高宗又專相之。武昌之巡幸未成,而奔杭,而奔越,而奔明州,甚且以航海之說,亦思我能往,寇亦能往,豈一經入海,得為安樂窩乎?以頤浩為相,以杜充為將,此高宗之所以再三播越也。

第六十七回巾幗英雄桴鼓助戰,鬚眉豪氣舞劍

卻說高宗聞金兵追至,亟乘樓船入海,留參知政事範宗尹及御史中丞趙鼎居守明州。適值張俊自越州到來,亦奉命為明州留守,且付手札,內有“捍敵成功,當加王爵”等語。呂頤浩奏令從官以下,行止聽。高宗:“士大夫當知義理,豈可不扈朕同行?否則朕所到處,幾與盜寇相似了。”於是郎官以下多半從衛。還有嬪御吳氏,亦戎隨行。吳氏籍隸開封,名近,嘗夢至一亭,匾額上有侍康二字,兩旁遍植芍藥,獨放一花,妍麗可,醒未解何兆。至吳女生年十四,秀外慧中,高宗在康邸時,選充下陳,頗加寵。吳近亦得任官武翼郎,才識侍康的夢兆確有徵驗。及高宗奔波江浙,惟吳氏不離左右,居然介冑而馳,而且知書識字,過目不忘,好算是一個才貌雙全的淑女。

至是隨高宗航海,先至定海縣,繼至昌國縣,途次有魚入舟,吳氏指魚稱賀:“這是周人魚的祥瑞呢。”高宗大悅,面封吳氏為和義郡夫人。無非喜諛,但宮女中有此雅人,卻也難得。百忙中敘此文,為文立張本。未幾已是殘臘,接到越州被陷訊息,不敢登陸,只好移避溫、臺,悶坐在舟中過年。到了建炎四年正月,復得張俊捷報,才敢移舟攏岸,暫泊台州境內的章安鎮。過了十餘,忽聞明州又被陷,急得高宗非常驚慌,連忙令手啟碇,直向煙波浩淼間飛逃去了。果得安樂否?

小子敘到此處,不得不將越州、明州陷沒情形略略表明。自金將阿里蒲盧渾帶領精騎南追高宗,行至越州。宣使郭仲荀奔溫州,知府李鄴出降。蒲盧渾留偏將琶八守城,自率兵再。琶八師出行,將要回城,忽有一大石飛來,與頭顱相距尺許。他急忙躲閃,倖免擊中。當下喝令軍士拿住客。那客大聲呼:“我大宋衛士唐琦也。如聞其聲。恨不能擊爾首,我今,仍得為趙氏鬼。”琶八嘆:“使人人似彼,趙氏何致如此?”嗣又問:“李鄴為帥,尚舉城降,汝為何人,敢下毒手?”琦厲聲:“鄴為臣不忠,應屍萬段。”說至此,見鄴在旁,怒目視鄴:“我月受石米,不肯悖主,汝享國厚恩,甘心降虜,尚算得是人類麼?”琶八令牽出斬首。

(34 / 53)
六史:宋史演義

六史:宋史演義

作者:蔡東藩
型別:
完結:
時間:2017-07-15 04:14

大家正在讀
相關內容

本站所有小說為轉載作品,所有章節均由網友上傳,轉載至本站只是為了宣傳本書讓更多讀者欣賞。

Copyright © 愛紫小說網(2025) 版權所有
(繁體中文)

聯絡支援:mail